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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真相

        白经在飞机场抱着殷端午的场面被在场的殷会长和白社长看得真真切切的。殷会长看到自己女儿如此幸福,感到欣慰!一时高兴,便给了女婿家的企业100万投资。白社长那天回家,兴奋地抱着自己的妻子转了好几个圈,直到自己转晕了,才停下来摆摆手,说自己老了,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白经送端午回家后回来,一打开门看到爸爸高兴地拥抱他,笑着说:“你终于开窍了!”白经被爸爸抱得有些发愣了,他第一次感受到爸爸的温暖!那温暖是俊玄每天都会有的,而他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竟然是第一次感受到。


        高兴坏了的白社长让家厨们准备好好酒好菜,说今天要一家人好好度过开心的时光。饭桌上,白社长第一次举起酒杯对着白经,白经恭敬地举起果汁,低头给父亲敬酒。白社长朝他点点头,然后杯酒下肚,感觉所有的情绪都在这杯酒里面了。


        “这才是我们白家人!”几杯酒下肚后的白经爸爸有些飘飘然了,他指着白经,又指着自己,笑着说:“我父亲,也就是你们爷爷总说——商场如战场,你没见过商场吧,那你一定在游戏里看过战场,像俊玄玩的游戏那样......”白社长高兴得有些醉了,可是醉了的他也记得俊玄爱玩游戏,而不知道白经——他不是一个爱玩游戏的人!


        “商场的每一分钱都是嗜血的呀!你看全国的顶尖企业,哪个不是几代的家底才成就今天的大业的。而我们白家!我们白家,只有我们白家!......是靠你爷爷白手起家,一点点积累而来的。......他在乡村娶了一个大地主的女儿,才有赚第一桶金的底。而我!我要感谢你的妈妈,我感谢她,真的!没有她,我们白家走不到今天!......所以,今后这白家的产业,就靠你了......和殷端午结婚,她家的资产够我们家上市了!而这之后,她反正死了不是吗?......她爸爸?那时候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之后,世界就是你的了,你想追求任何幸福,都可以轻而易举就得到!”


        白社长想起自己当年为了利益,故意接近白经妈妈,那女人就是天真的代名词,说白了就是蠢,一点小事就让她感动不已!而自己,却只能和深爱已久的那个女人分隔上十年。可那又怎么样?最后,他们也幸福在一起了不是吗?他感叹着,为自己所做的牺牲所感动,为自己那份励志所感动。而酒醉的白社长从来不知道,白经需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需要的是什么!


        白经听着父亲娓娓道来,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手紧紧地抓着果汁杯,随着父亲的话语,他的手捏得越来越紧,无意识中,玻璃杯碎了!


        饭桌上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本来听到老公要把产业给大儿子,自己一肚子气的俊玄妈妈首先冷嘲热讽起来:“怎么?知道自己以后要继承家业了?高兴成这样了?”白经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不甘示弱:“看来这人就得会找个好女人呀,跟着凤凰,鸡都可以升天了!”白社长听出妻子的含沙射影,瞪了妻子一眼,转过头对白经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殷端午在你眼里只是工具是吗?不用了就可以弃掉,反正救治她还要耗钱,不如先娶回来,吸干她的血,再任她自生自灭是吗?”白经缓缓站起来,任手上的血一滴一滴染红地板,也不管不顾。他逼近自己的父亲,直视这个人。他想知道自己这个小怪物是由一个什么样的大怪物生出来的,他想看清楚这个父亲的眼神中是否有一丝丝的情感!

 

        “你小子说什么?”


        “对我妈呢?也是这样吗?”


        “啪!”白社长一巴掌拍了下来,“你说什么?”


        “对我妈呢?”白经又重复了一遍,依然盯着自己的父亲。

        

        白社长心慌了,一把把白经从饭桌上拉下来,把他拖到了高尔夫球具旁,拿着球杆一遍遍地抽他:“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样怀疑自己的父亲,你说什么?”白经蜷缩在地上,任由父亲抽打。旁边的俊玄哭着跪在地上挡着父亲的球杆,被妈妈一把拉到了一旁,俊玄母亲一把握住从上而下的球杆,大喊一声:“够了!!”


        “白经,你想知道是吗?我告诉你,是的!你爸爸就是为了从你妈妈那里得到投资而接近你妈妈的。你觉得我们都错了是吗?我们是恶人?我们罪大恶极?可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为了你妈妈强行学习自己不喜欢的雕塑?为了你妈妈一遍遍爬上陡峭的山崖,只是为了你妈妈喜欢的那一味野味?你知道你爸爸为了你妈妈做了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我,我为了等你爸爸,等了十年!!等到俊玄出生的时候,村里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你爸爸是利用了你妈妈,但他对你妈妈的好已经足够了,我们所受的苦也已经足够了!”


        白经从来没见过有人把“利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从来没有见过利用完别人得到一切的人,居然会把责任推脱得干干净净,就差说做恶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家的钱先诱惑他们的!可是,作恶的人,从来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恶呀!


        白经冷笑了一声,他确信母亲的遗物被丢从来都不是无意的。他扶着墙缓缓站起来,盯着这位后母:“您害怕我把你儿子的家业抢走了是吗?你放心,伯母,我会抢走的,不给你儿子一分钱。等你死后,让他露宿街头!”白俊玄知道哥哥说的是气话,但俊玄母亲当然不知道,他害怕,害怕极了!一巴掌打过去:“你要是敢动你弟弟一根汗毛,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你信不信!”白经向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这个女人,笑着说:“伯母,你怕别人抢走自己儿子的东西,抢走别人儿子的东西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容易呢?”那个女人愣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说:“我道过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白社长看到自己妻子受到欺负,赶紧过来扶住妻子,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说:“白经,我不欠你,这钱本身就是你的,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也算是还给你妈妈!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自己赚的钱以后要留给俊玄,他要做什么都好,你不能阻拦!明天上学好好对殷端午那丫头,以后凭你本事,拿多少,我一分不要!”


        白经这才知道一向不待见他的白社长为什么会让他继承家业,原来是不想自己的亲儿子经历商场的残酷无情,而自己却被选出来推进这无情的博弈世界。他自己无所谓,可为什么要把殷端午也带进来?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母亲带进来?


        殷端午说对了,每个爸爸都是爱孩子的,但爱的究竟是自己哪个孩子,就不一定了。


        “我不会和殷端午结婚的!”白经声音不大,但每一句都听出了他的狠气。


        “你说什么?”


        “我-不会-和-殷端午-结婚!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嗜血了,你想吸血,找你二儿子吧!”


        “啪!”又是一巴掌。


        这次白经不想再多停留了,他在那里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厌恶。他不敢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可真相就是如此,他除了面对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以为父亲让他和殷端午结婚,也许以后父亲会好好对这个儿媳妇,但他从不会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不管殷端午的死活,似乎那个女孩子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棋盘上的棋子,没有温度的棋子看久了也会有感情不是吗?可父亲为什么对母亲这颗棋子丝毫感情都没有呢?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会像父亲那样吗?最后变成一个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任何人的吸血机器?他和殷端午在一起后,真的能保护她吗?他和殷端午在一起后,真的可能给她幸福吗?


        也许,殷端午就应该有自己美好的生活,她不应该在我的世界里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而冒险。没有我的殷端午只会不习惯一会儿,但她往后的人生依然是花团锦簇、被幸福环绕呀!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喜欢我了!”


        那天在校史室门口抱着端午的白经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这句憋在心里一天的话说出来了。他犹豫不舍,他害怕端午离开他身边。可当他看到照片墙上母亲笑得那么灿烂,再想到在病床上每日以泪洗面的母亲。他不愿意他的殷端午遭受这样的人生!他不自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这个女孩,但一个心脏病就够端午受了,再让她承受这些肮脏不堪的事情,自己该有多么自私才会一直抓着端午不放呀!


        端午呀,这次我要努力让你离开我,离开这个阴暗可怕的我,你是太阳,太阳和黑夜本来就不能在一起,去温暖自己,也温暖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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