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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糟糕的夏季露营

       白经生日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又恢复到高一,殷端午不明白她花了两年,让白经和她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小,可为什么一瞬间他们又回到了原点呢?


       如端午预想,白经加入了网球队,而且迅速发掘了自己的网球天赋。可为什么他们的关系又不如预想了呢?


       端午无法理解,特别是白经现在甚至还会对自己说一些厌烦的话语。她越发不认识这个人了。道华哥哥说自己的病情要加重了,端午越发想要拉紧与白经的关系,她很害怕自己在有限的时间里,来不及抓回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以外,对他最好的那个人,尽管现在不是了。


       殷端午求爸爸让她去参加这次夏季露营,她想抓住每一个可以作为“殷端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她想多一点和白经的回忆,也许在最后,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还可以靠着这些回忆度日。 但她不想告诉白经她的病情已经加重了,她不希望任何人把她当做一个病人来看待。


       第一次和同学参加夏季露营的殷端午觉得什么都很新奇,甚至激动地叫了出来,拉着世美他们一蹦一跳地往车上跑去。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白经在后面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原本以为会和白经关系拉近,殷端午却失落地发现两个人越来越远。白经把自己挑的礼物丢在了地上,把象征喜欢自己多一点的姻缘石丢进了海里,仿佛用各种行动证明他不喜欢自己,甚至讨厌喜欢自己。


       “疯了的是白经你吧!”


       白经的背还隐隐作痛,他第一次感觉到端午会那么生气。可那是自己需要的不是吗?殷端午如果讨厌自己,她才会慢慢远离自己,才会不受到利用,不受到伤害,不会在本来痛苦的心脏病折磨下,还要遭受其他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符合预期,可为什么自己要魔怔了般,去掰那块姻缘石?为什么看到殷端午生气地留着眼泪那么心痛?为什么自己害怕殷端午真的会离开?


       晚上,白经希望号码牌对应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不是殷端午。结果老天爷似乎特别喜欢和他们作对,依然还是两个人成为了一队。一路上殷端午一句话不说,闷头往前走,白经默默跟在后面,她看着这个女孩子气势汹汹朝着黑暗树林走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开心,她身体应该还不错!星星一闪一闪,夏虫叽叽喳喳地叫着,眼神所到之处也只有这个女孩,一切都那么美好,仿佛时间停在此处也刚刚好!


       可是......白经,你清醒一点!


       白经突然回过神来,大步超过端午,希望快点走完这段路程。端午一看白经竟然这么不耐烦,走得这么快,便也不甘落后,一路小跑要超过白经。不一会儿,脆弱的心脏还是受不住了。殷端午蹲下来听到手表“嘀嘀嘀”地声音,仿佛是摇起了战争的白旗。为什么每次她都要向白经举白旗?这一次她绝对不认输。白经回头看了一眼端午的手表指数,觉得应该暂时没大碍,端午若撑不住了一般也会喊他,便想着先往前探探路,等端午追上了可以快点回宿舍。而且,他不希望自己总是在端午最需要的时候在她身边,这样只会让他们两个扯得越来越乱。而这一次,殷端午也下定决心不去向白经求助。

       3分钟...


       5分钟...


       10分钟...


       15分钟...


       殷端午没有赶上来,也没有喊他,白经慌了,开始转过头去找端午。就算要让她离开,也要让她好端端的离开不是吗?他拿着手电筒开始找寻刚刚走过的路,都没有殷端午的踪影,也没有手表“嘀嘀嘀”的声音,说明现在心脏是没有问题的,那人去哪里了呢?刚刚觉得很小的一片树林,现在在白经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大,那么深不可测!殷端午该害怕了吧!


       终于,白经在一棵大树的底下找到了蹲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殷端午。“殷端午!你去哪里了?找你找半天了!”白经很生气端午明明害怕为什么不紧跟着他,但他更懊恼自己竟然为了不伤害这个女孩,却依然让她受到了伤害,他真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行!看着殷端午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让它落下来,他更加心疼了!


       白经低下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便把殷端午背在了背上,往树林外走去。殷端午在他背上一言不发。这一点也不像殷端午,按平时她一定吓得眼泪直掉,一看到白经就会紧紧抱着他,可这一次她确没有掉眼泪,很明显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好久,端午轻轻地在白经旁边说了一句:


       “我不要喜欢你了!白经。”


       “嗯。”


       “嗯。”


       听到白经那一声轻轻地“嗯”,端午觉得自己的心失了重,不知道要落到多么深的地方去。她也轻轻回应了一句“嗯”。但忍了一天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端午发现自己竟然会默默地流泪了,想着以前的自己是想哭就可以放声大哭的。可这一次,她不希望白经看到自己的眼泪。白经感受到端午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脖子留到了心头,但他不敢停下来去安慰她。


       哭吧,殷端午,就只一次,哭完就好了!


       第二天一整天的活动殷端午都心不在焉,从早上开始也没吃几口东西,世美问了她半天她也一句话不说。殷端午盼望已久的夏季露营还是让她弄丢了白经。回去的火车上,端午望着窗外发呆,丝毫没有感觉到旁边的白经正担心地望着她。


       发着呆的端午慢慢打起盹来,头不听使唤地四处摇着,好几次碰到玻璃上也没有感觉,额头红红的,确依然闭着眼睛熟睡中。白经缓缓走到端午座位旁边,坐下来,轻轻地把端午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端午的头总算有了着落。醒后的端午发现自己靠在白经的肩膀上,大吃一惊,连忙跳起来!这一跳把旁边睡着的白经惊醒了,他看着眼睛瞪得圆圆的殷端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正躲闪着端午的眼神,回头看到老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便指了指,说:“我位置被占了!”端午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空位了,便半怀疑地慢慢坐了下来。殊不知此时的白经正暗自庆幸。


       “你不要觉得你坐我旁边我就会再喜欢你!”


       “嗯,你不用喜欢我。”


       殷端午气得转过头去,这时肚子却好死不死的响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也早就该抗议了,但端午真觉得它抗议的不是好时候。白经默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拿出捂了很久的草莓牛奶,放到了端午手上。端午回过头,一边气冲冲地说不饿,一边把牛奶塞给白经。而肚子又恰逢时宜地叫了一声,端午真的觉得自己的肚子应该不属于自己。白经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下,又把牛奶放在了端午的手上。


        “你不要觉得你给我牛奶我就会再喜欢你!”


       “嗯,你不用喜欢我,但你再生气也不能因为敌人,苦了自己,不是吗?”


       端午觉得这话没问题,便打开牛奶喝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刚刚好的温度,在炎热的夏天,入口不会觉得热得喝不了,但也不会凉得牙齿疼。她从来不知道白经怎么可以准备得刚刚好。


       就在这时,端午后座的白经后援团团长站起来,眼带着泪水,指着白经,气冲冲地说:“呀!你怎么可以把我给你的草莓牛奶给别人!”端午一听,立马撇了一眼白经,把牛奶还到了白经手上。白经也被这一下弄得莫名其妙:“你的?”“我明明把牛奶放在你书包里的药盒子旁边的,就是你那个-”“-呀!”后援会会长还没说完,就被白经打断了,他转过头在自己的书包里面翻了半天,果然在药盒子旁边找到了一瓶草莓牛奶,他忙拿出来,还到后援会会长手上,说了一声“谢谢!”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爱喝这个,以后别给我了!”


       后援会会长哭着坐了下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每天都看到白经会带着一瓶草莓牛奶呀,可为什么他又说自己不爱喝呢?刚刚说到“药盒子”,为什么白经要生气地打断她呢?“药盒子”“心脏病”“草莓牛奶”“殷端午”!该不会?后援会会长虽然不能确定,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她伤心地痛哭起来,旁边的模范素手无策。“呀,你别哭了,不就是草莓牛奶吗?我帮你喝?”


       端午听到“药盒子”,便忙去看白经的书包,说“什么药盒子?你生病了吗?”白经忙把自己的书包从端午的视线里挪开,轻声说:“我...我感冒了!”端午一听是感冒,便轻轻舒了一口气。在端午看来,感冒这种病已经算是大幸运了。白经把剩下的草莓牛奶放到端午手里,端午没有接:“你喝吧,还是温热的,你不是感冒了吗?”“算了,我不爱喝这个!”于是端午接过来,还补充一下:


       “你不要觉得我关心-”


       “嗯,你不用喜欢我!”


       端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经打断了。端午觉得很搞笑,又觉得自己很幼稚,便一边喝牛奶一边轻轻地笑了出来。白经看着这样的端午,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季露营是糟糕还是不糟糕,端午也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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